兴ᐝ

过激宰厨
过激陀厨

【陀太】试探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于普通人的态度向来傲慢,倒不是说他无礼,就态度来说的话他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但是他的内心并不认为自己和这些普通人相似,而是处于高位审视着芸芸众生。
就像神明一般。
与他相比,太宰治这个自称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同类的男人可就好亲近多了。他会因为自杀弄丢钱包,被同事和后辈教训也是笑眯眯地企图撒娇蒙混过关,从各种角度来看都更像个普通人。
虽然也让人忌惮,但是更多的只是觉得他性格古怪,而不会觉得他高高在上。
不小心路过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乍一听到这样的评论,神情不禁变得古怪起来。果然世人看不清真相,要说傲慢,太宰治可比他要傲慢多了,只是对方装的更好些罢了。
不过这只是件很小的事情,又是普通人的评论,如果不是和太宰治有关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在某个事件又遇见话题的另一个人物时,为了打发时间也为了暗讽对方才拿出来说了几句。
而太宰治的表现也如他所料,先是乐不可支地笑了好一阵子,随后才有再虚假不过的可怜眼神巴巴看着他,出声控诉道:“真让人吃惊,在你眼中我居然是这种形象吗?”
早就在默尔索磨练出了对太宰治种种行为的抗性,即使面对这样甜腻的撒娇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只是不置可否地移开眼神,反正他也只是用这段话来戳一下太宰治的心罢了。
就结果来看,非常成功。
陀思妥耶夫斯基唇角微微上扬。
不过在他对太宰治有抗性时,太宰治显然也很熟悉他,不是对待他人那种过于小心翼翼害怕受伤的状态,反而极为自在。见到陀思妥耶夫斯基高兴立刻轻轻哼了声,盯着他一直垂在身侧的右手道:“那时候的伤还没好?”
在默尔索比赛的时候,陀思妥耶夫斯基被开门机关炸伤了手,按常理来说应该已经恢复了,对方却还是一副无法用力的模样就惹人生疑了。
“出来的时候稍稍碰到了点麻烦。”陀思妥耶夫斯基轻描淡写地说道,抬起右手手臂,摸了摸手腕红肿的地方。
“哦,”太宰治没有以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侧身从路过他们的侍从那里拿起一杯香槟,望着正在发表演说的主办者方向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辞藻堆叠后的道貌岸然,真是虚伪。”
“但是效果很好不是吗?”陀思妥耶夫斯基环视四周众人激动的神情,给了个“你看吧,我就说人类很没意思”的眼神。
太宰治不太想搭理自己这位同类见缝插针对人类的诋毁,走到角落的沙发坐了下来,抬眸注视着还留在原地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可能是因为手腕有伤的关系,他没有拿任何饮品或者食品,只是驻足在那里听着那些蛊惑人心的话语。
明明应该是傻乎乎的动作,但太宰治却看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心中对于这一切的不屑,对方因为那莫名产生的救世责任,迫切想要改变这个世界。
“笨蛋。”小声嘟囔了句,太宰治垂眸不再看陀思妥耶夫斯基。虽然刚刚用假惺惺的撒娇混了过去,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是很在意那段评价。
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吗?一直都没有发现呢。
不对,应该说是早有预感但是一直不愿意承认。不和侦探社众人产生太多羁绊,远离黑手党的熟人,他在主动把自己从这个世界中隔绝出来了。
结果被最需要防备的家伙给看穿了,太宰治喃喃道:“真让人不快。”他闭着眼睛歪躺在沙发上,感觉到刚刚还在那里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靠了过来,正低头观察着他。
现在不想和他聊天,太宰治刻意平缓呼吸节奏,制作出自己已经熟睡的假象。
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并没有离开,反而坐到他的旁边,伸长手臂拿起那杯还没喝完的香槟。
质感极佳的沙发因为他的动作而活动着体内的弹簧,太宰治故意皱了皱眉示意自己已经被打扰了。
可惜身边这只老鼠那些良好的教养像是全给了那些他不以为意的普通人,完全无视了太宰治的反感,喝完剩下的那点香槟后自言自语道:“您这次也是为了那个才来的吧。”
太宰治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堵住耳朵来表达自己不愿意理他这个已经表示的极为明确的意思了,特别还是和彼此工作有关的话题。
不过他很快就没办法继续考虑这些事了,微热的呼吸贴近他的脸庞,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到现在他们的距离有多近,他甚至能闻到陀思妥耶夫斯基身上犹如冰雪的清冷味道,以及——
鸢色眸子猛地睁开,用力瞪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眼,后者微微笑道:“您果然在这种环境下无法入睡。”只是为了验证自己想法就打扰其他人,此时表现出来的性格也能说是恶劣了。
但太宰治懒得和他计较这些,故意抓起对方受伤的手腕拽着人就走。陀思妥耶夫斯基疑惑地歪了歪头,这点小恶作剧不至于触怒太宰治,但是他真切地感觉到了某种冲着他而来的怒意。
仔细回忆了自己这段时间做过的事情,陀思妥耶夫斯基自认没有什么值得太宰治大动肝火的,不就是挑拨了几个组织又在世界政府里埋了点人嘛。
这些都是常规操作。
唯一可能惹了对方的也只有刚刚那点讽刺,不过太宰治应该也习惯了,毕竟在默尔索的时候他们可是一直对彼此发表意见。
难得没什么头绪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只能踉踉跄跄地被抓进休息室扔在沙发上,听到身后传来落锁声时提醒道:“您应该知道的吧,这样突兀的行为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关注哦。”
回答他的是一卷绷带和消毒喷雾,也不知道太宰治是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顺到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抬头看了过去,只见太宰治走到另一侧,双手环胸靠着墙壁,笑容里带着几分揶揄:“这有什么惹人关注的,直接说我在会场上看见你这样的美人,一时情不自禁就好了,”他微抬下巴,颐指气使地命令道,“包扎好你那些伤,血腥味太重了。”
“您发现了啊,果然那时候不该离的太近。”陀思妥耶夫斯基轻叹出声,解开大衣和衣服扣子,露出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
今天出门碰到的麻烦有点棘手,搞得他也被擦到了几处,本来想回去再处理这些伤,没想到会被太宰治察觉。
不过,陀思妥耶夫斯基感觉着喷雾上那一阵清凉时不由咬住下唇,心想也许自己也是故意想让他发现,那时才会刻意靠过去的吧。
这样好像不太好,陀思妥耶夫斯基心中笑起来,不过太宰治面对自己时就不再端起来的样子实在太有意思了。
下次可以继续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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